第127章-《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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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胆子肥了?”王昭昭威胁她。

    小白立刻认怂,“错了。”

    在她昏睡在医院的日子里,两人之间建立起了独特的默契。

    王昭昭也终于欣赏起小白的优点,而小白也不再刻板地认为王昭昭是“王扒皮”。

    梁适看着她们斗嘴,也觉得很温暖。

    一瓶昂贵的酒被三个人分完,梁适已然微醺。

    这酒的后劲儿很大。

    王昭昭和小白见她没事之后便离开她家,尽管小白也不放心地问,今晚要不要陪她。

    却遭到了梁适的拒绝。

    她们走后,梁适拿着刚到手的手机,打开自己的社交软件。

    几乎所有的社交软件都是99  。

    因为她很注重隐私,王昭昭在她昏迷之后没有动过她的手机。

    她现在一条条看消息,好多艺人朋友给她发来了慰问的话。

    甚至还有一个艺人自爆:“其实我也喜欢女生。”

    那是她之前拍戏时合作过的女三号,长得不算特别出众,但气质温柔,说话也柔声软语的,让人很有保护欲的一个妹妹。

    梁适一条条地看完消息,然后发了一条朋友圈:【春天该很好,你若尚在场。】

    这是一句歌词。

    梁适这些天来总听的一首歌。

    她打开了家里的唱片机,带着独特年代感的旧物把她拉入那段老旧的时光,但她的思绪却不断游离。

    温柔的嗓音唱着粤语,别有一番韵味。

    外头灯火通明,空中繁星点点,月亮高悬于空中。

    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春天。

    却是没有许清竹的春天。

    黄粱一场大梦醒。

    不复昨日光景。

    梁适一个人蜷缩进沙发角落,漫漫长夜难眠。

    //

    许清竹的生活回到了正常轨道。

    她主动和顾医生聊起自己的病,聊起那天的场景,她说她害怕那种地方,害怕眼睛被蒙住的感觉,更害怕的是那个奋力保护她的人消失。

    她说了很多很多。

    顾医生成为了一个很好的倾听者。

    许清竹的自我调节能力比小时候好了太多,她在诉说完这些之后主动跟顾医生说:“您给我开一些能压制我这种情绪的药,我心理上会尽量克服。”

    她说她要好起来,因为梁适醒来以后如果看到她这幅模样,会很难过。

    那个温柔的人啊,总喜欢把一切问题都揽在自己身上。

    所以许清竹要保护好自己,总不能努力地活了这么多年,还是当初的那个小姑娘。

    许清竹之前刚醒来的时候好像就站在悬崖边上。

    悬崖下边大雾茫茫,深不见底。

    她在那里不断摇摆,不断晃荡,好像随时都会掉下去。

    没有人出现拉她一把。

    当时她已经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了,可依旧无果。

    但在听到梁适名字的时候,悬崖底下的大雾好像一下就散开了。

    她看到了深渊,看到了那些黑漆漆的东西。

    许清竹当时想落下去会怎样呢?

    会解脱吗?

    她的意识在涣散,可在见到梁适的瞬间,她想:掉下去不是解脱。

    好好活着才是。

    有人出现在悬崖边上,把她拽了回去。

    许清竹知道,她还有事情没做完,还有人要保护。

    在这个世界上,有太多太多需要她的人。

    梁适的身后站着一排排人,都在殷切地看着她,希望她好起来。

    哪怕只是为了她们,她也要好起来。

    许清竹努力去克服自己的情绪,成为成年人之后的一大优点就是情绪要比小时候稳定太多,哪怕在当下那个场景想起了痛苦的回忆,在脱离掉环境之后也会很快消化掉那些情绪。

    因为建立了耐受性。

    成年人已经明白:活着本身就是一件艰难的事情。

    在许清竹做完检查,没有任何问题之后,她就出院了。

    出院那天她在梁适的病房坐了半下午,没什么事做就画画。

    她画画的天赋也很高,随意勾勒几笔就能描绘出梁适的轮廓,画出来的梁适嘴角是往上扬的。

    哪怕她现在沉睡的,但记忆里的她就是最温柔的。

    晚上她去苏家吃饭,盛琳琅和许光耀也去了。

    许清娅和苏美琪聊得特别好,盛妤总是想插入两人的对话,结果被许清娅嫌弃,“你抢我姐姐,我不跟你玩。”

    盛妤瞪大眼睛反驳:“明明是你抢我姐姐!”

    许清娅也只是逗她,自己没认真,结果小屁孩儿认真了。

    年幼的她肯定不是许清娅的对手,于是跑去跟许清竹告状,窝在许清竹怀里死活不起。

    当天晚上,盛妤还闹着要跟许清竹一起睡。

    而且是先斩后奏的,洗完澡以后直接跑去给许清竹准备的房间里,抱着小熊玩偶钻进被子里,苏瑶抱她的时候,她怎么都不肯走。

    最后许清竹说:“就让她在吧,正好陪我。”

    苏瑶无奈,“她睡相不好,踢人。”

    盛妤被戳穿,理不直气也壮地说:“我现在改了!不信的话跟我睡一天就知道了!”

    许清竹被她逗笑。

    晚上临睡前,盛妤低声问许清竹:“姐姐,你被坏人抓起来的时候害怕吗?”

    许清竹的思绪正游离,她想起了梁适。

    分明没多少夜晚是和梁适一起度过的,但在想起她的时候记忆却格外鲜亮。

    好像只有她存在的时候是发着光的,其余所有时间都黯淡。

    许清竹闻言晃神,手落在她发梢,低声说:“有一点害怕。”

    她在安抚小朋友。

    结果小朋友窝在她怀里,特豪横地说:“姐姐别怕!以后我保护你!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许清竹笑。

    盛小魔王说:“我拳打坏人的头,脚踢坏人的腿,把她们揍得嗷嗷叫,让她们都不敢欺负你和梁姐姐。”

    许清竹也不知道五岁的小朋友怎么就这么多奇怪的话,她只能应答:“行。”

    片刻后,盛妤闷声问:“姐姐,你是不是很想梁姐姐啊?”

    许清竹愣怔,她闭上眼睛,一滴泪掉下来,那清冷声线充满了缱绻和怀念,“是的啊。”

    ——很想很想。

    许清竹怕她去了她的世界,再也不回来。

    更怕的是她连她那个世界都没去。

    比起梁适要留在她身边,她更希望梁适活着。

    哪怕她一生不再见梁适。

    只要知道梁适尚安好就足够了。

    盛妤拍着她的背,一副小大人的语气,“梁姐姐会醒来的呀。”

    盛妤说:“公主只是在做梦,在她的梦里一定很精彩吧。”

    许清竹点头:“或许。”

    “有天你去吻醒你的公主。”盛妤的声音已经迷糊,却还是说:“公主醒来就会一直一直爱你啦。”

    许清竹被她这充满梦幻色彩的语气安慰到,摸着她的头发充满眷恋地说:“是啊,公主会一直爱我的。”

    ——哪怕我没有吻醒她。

    ——即便公主不爱我,我也会一直爱我的公主。

    ——因为这世上人潮拥挤,却无人像她。

    //

    这座城市的春天很温暖。

    没有降雨,气温一直保持在稳定状态。

    梁适回到这里快半个月,前一周在医院,后一周在家。

    她偶尔会出去买菜,在超市被大妈们认出来,她们并不会说是那个劣迹明星梁适,而是喊着她的角色名,特惊奇地说:“我看过你演的电视剧。”

    也会夸赞地说:“本人比电视上还漂亮。”

    梁适只温柔地笑笑。

    她想象的全民暴力并没有来到,在现实中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很温和。

    甚至会因为她是明星,在她去小摊上买水果的时候不收她钱。

    她还是偷悄悄地付掉。

    在这一周里,她尝试去找过孙橙橙,可是孙橙橙搬了家,她没有孙橙橙的联系方式。

    她曾把能回去的希望都寄托在孙橙橙身上。

    可现在的孙橙橙是连王姐都找不到的程度。

    梁适只能被迫变得佛系。

    只是时间久了,她在那里经历过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,好像真的就是做了一场梦,梦里遇到一个很好的姑娘。

    她们一起上下班,一起吃早饭,一起吃晚饭,拥抱,接吻,一起睡觉。

    从别墅里搬到小房子。

    从两间房住到一间房。

    她的生活平静无波,她的心态比之前平和许多。

    因为没有再入娱乐圈的打算,她也做好了随时离开这里的准备,她将自己一直攒的钱给小白,让她开了一家烘焙店。

    美其名曰要做股东。

    而王昭昭直接注册了一家经纪公司,问她要不要从台前转幕后,她却并没有什么事业心,只揶揄道:“我才刚好你就压榨我剩余劳动价值啊?王扒皮名不虚传。”

    王昭昭白她一眼,“矫情。”

    梁适却很享受这种市井生活。

    她那天的朋友圈引起了大家热议,下边近百条评论,都在问她是不是醒了。

    还有人问她是不是要重新进圈。

    她只挑了几个关系还不错的回。

    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一样的,早起,晚睡,失眠,想念许清竹。

    周而复始。

    甚至因为害怕自己会忘掉这个人,真的会有一天以为这是她经历的一场梦境。

    所以她每天会在本上写很多遍许清竹的名字。

    她想让自己记得。

    这座城市的春雨在一个夜晚悄然降临,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。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梁适去买菜时,走了另一条道,因为起得太早,她想去早市看看,买一条新鲜的鱼来炖鱼汤。

    刚下过雨的空气里带着清新的泥土味,柏油马路从浅色变成深色,空气里湿度过高。

    早上雨已经停了,只是气温有所下降。

    梁适出来时穿了件长外套,这条路上开门的店很少,但有一家花店已经开了。

    花店应该是新开的,上边还挂着“新店开业酬宾”的横幅,娇嫩的花隔着玻璃也会让人心情好,梁适站在那儿思考了两秒要不要进去买一束。

    刚思考出结果,花店的门被推开,花店老板抱着一盆极大的盆栽走出来,对方力气小,搬得走路摇摇晃晃,梁适立刻上前搭了把手。

    盆栽被稳稳当当地放在地上,对方抬手擦了下额头的汗,温柔笑道:“谢谢你呀。”

    梁适的目光定格在她脸上,她错愕地喊:“齐娇?”

    姑娘诧异,“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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