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但…… “那你是怎么确定她喜欢你的呢?”许清竹问:“不是从嘴上说,就是……你明明觉得她对你也挺好的,可就是觉得她会离开,她其实没那么喜欢你,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基于责任而已……就像你跟sally复合的时候,你怎么确定她是真的喜欢你,还是她单纯为了睡你或者是找你排遣寂寞……” 许清竹一顿,抿唇,略有些懊恼地道:“对不起,我无意冒犯。” “我知道。”林洛希看向她,“竹子,你最近好敏感啊。” 许清竹错愕:“啊?有吗?” “有的。”林洛希点头,“是因为梁适昏迷的事儿吧?你总觉得她不爱你?” 许清竹点头,又摇头。 片刻后无奈地叹气,低敛着眉眼道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 她时而觉得梁适很爱她,时而觉得梁适不过是为了任务。 这大抵是细节控的悲哀。 能从细节中发现梁适爱她的证据,也能从细节中发现梁适不爱她的证据。 所以她不知道。 “那先回答你之前的问题。”林洛希理了理思绪,“首先,我很了解sally,我们已经过了要确定彼此爱不爱对方的阶段,最多要确定的就是她有多爱我?能不能超过她的事业或者其他人?但我觉得这些没意义。” 林洛希说:“每个人的人生里不可能只有爱情的,就像当初我站在sally那个位置,我也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回去,因为我有必须完成的责任,只是说要不要跟恋人商量。sally性格中还有一点儿不好就是喜欢逃避,她当初好多次想跟我说,但怕我生气,所以就一直拖……” 拖到了分手。 许清竹指间的笔不断转动。 良久,林洛希帮她得出结论,“你就是因为梁适昏迷吧,而且这些天你发情期,你们成天腻在一起,你太闲了。” 许清竹:“……” “我也有工作。”许清竹反驳:“只是还忍不住想。” 林洛希盯着她看,看她错愕中带着几分呆滞的表情,长臂伸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,忍不住笑道:“少女,你恋爱了。” 许清竹:“……我不一直在恋爱中吗?” “不。”林洛希说:“你开始热恋了。” 许清竹:“……” 她再次虚心向林洛希请教,而林洛希说这大概是每对情侣必经的路。 要有很长的磨合期。 去磨合对方的说话习惯,生活习惯,性格,包括所有的小动作。 有一半情侣的爱情会死在磨合期。 因为在磨合期里,你会发现这个人不如想象中美好,也会因为对方的举动不断怀疑。 “那该怎么解决呢?”许清竹问。 林洛希:“不厌其烦地沟通,忍住八百次想打死她的冲动,去告诉她该怎么跟你说话,该怎么照顾你的玻璃心,该怎么给你安全感。” 许清竹:“……” “但在此之前,你必须得弄懂自己想要的是什么?你的安全感基于什么?”林洛希说:“感情就跟学习一样,有人能举一反三,有人举三可能才会学到一。” 说完之后,林洛希无奈地盯着许清竹笑,“竹子,你现在大概是发情期刚过之后的胡思乱想?等过段时间看看,别想太多。” 许清竹点头,也不再问。 林洛希却道:“我发现你们理科生去思考感情问题都很容易进入误区。” “嗯?”许清竹不解。 “感情,尤其是恋爱时期的人思维是不断跳跃的,非常感性,就像现在的你。但偏理性思维的人思考这些事的时候,总喜欢要拿一个固定的量来比对,仿佛是一个量杯放在那,对方喜欢你必须要超过那个量才算爱。” “可很多时候,感情这事儿又说不准。她今天不爱你,说不准明天就爱你了,今天还爱你,明天说不准就不爱你了,可能连她自己都搞不明白。在变心这件事上,无论恋爱对象有多好都没用,所以一切都是凭感性出发的。” “你现在太脆弱。”林洛希看她呆萌的样儿,忍不住又摸了摸她的头,跟rua猫一样,“我的小竹子啊,你现在可太爱她了。” 许清竹嘴硬:“……还好吧” “哦。”林洛希看着她的眼睛,“也就是为她哭花了一个妆而已。” 许清竹:“……” 等林洛希离开之后,许清竹不断琢磨她的话。 ——你得弄懂自己想要的是什么。 许清竹想,想要的是梁适全心全意的爱啊。 就让她这样贪心吧。 但她总觉得自己现在的情绪不可控,并不全然和发情期相关。 以往也有过发情期,从未有过这种情愫。 这种情绪不断蔓延,给她的感觉就像是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拉扯她一样。 以致于她偶尔会出现很危险的想法——不如就跟梁适分开吧。 往后说不准会遇到更好的。 而她的理智在回拢之后,总会觉得那些想法很不可理喻。 仿佛不是她想到的一样。 感性和理性在脑海中的博弈让她身心俱疲。 林洛希说得对,她现在确实脆弱敏感。 可情绪时常在极致拉扯,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她:你是应该跟梁适分开的,她并不是最合适你的人。 许清竹总要用很强的意志力去反抗,可偶尔也会被这种情绪裹挟。 只是一想到要分开,她就难过得快要窒息。 有天晚上就因为被情绪裹挟,又害怕惊醒熟睡的梁适,她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哭得差点喘不过气来。 这是很可怕的事情。 可那时的梁适并不知道。 在她还胡思乱想着,办公室门被敲响。 秘书进来将一摞文件交给她,又汇报了她明天的行程,在顿了顿后道:“许总,秦家下周六举办慈善晚宴,您要出席么?” 许清竹微顿,“是做出口的秦家?” “是的。” 许清竹思考片刻:“去吧。” “您要带家属吗?”秘书问。 良久,许清竹缓缓摇头:“不了。” 说完后低敛下眉眼,声音很冷,“那边有要带同伴的要求么?” 秘书点头:“没有明说,但给了两张邀请函。” “我知道了。”许清竹说:“把邀请函放桌上吧,我到时会去的。” 秘书递过来,许清竹打开看。 鎏金的邀请函里落款写着秦琉霜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