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晴瑟注意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,她抬头一看,两人目光一撞。 “你怎么跑这儿来了。”段和鸣问。 晴瑟面露担忧,焦急的问道:“我听说你打架的事情了,老师怎么说?你会不会有事?” 一阵一阵的寒风扑面而来,撩起了晴瑟轻软的发丝,她许是在外面等了很久,鼻尖冻得通红,眼睛湿漉漉的,看上去格外惹人怜惜。 段和鸣心里一软,火气儿莫名消失了一半。 他捏了下她的脸,不以为然耸耸肩:“我能有什么事儿了?放心吧。” 段和鸣牵起她的手,她的手冷得像冰条儿,段和鸣顿时拧紧了眉,严肃的板着脸孔责备:“我发现你这人,怎么这么不听话?我让你在宿舍等我,你偏跑出来挨冻。” 话锋一转,故作嫌弃的吐槽,“你想冻感冒让我再伺候您老人家吧?” 他这么一说就想起了上次掉进海里生病的那几天,的确都是段和鸣在照顾她。 即便他的语气很不好,可晴瑟心里还是暖暖的。 段和鸣握着她的手,揣进了他的衣兜,拉着她往车前走去。 走到副驾驶前,段和鸣很绅士的替她拉开了车门,晴瑟正要上车的间隙,目光不经意将朝斜前方一瞟,看到了站在教学楼门口的覃文旭。 他正巧也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的方向。 即便隔了一段距离,晴瑟好似还是能感受到来自覃文旭那熟悉的阴森森的目光,带着强烈的攻击性。 被覃文旭目睹她和段和鸣的亲昵姿态,晴瑟本能的心虚和恐惧,这时候好似涌上来了一股突如其来的刺骨寒意,让她背脊一凉。 她慌慌别开眼,暗自深吸了口气。 这一次,她并没有退缩。她硬着头皮,将覃文旭忽视,上了段和鸣的车。 覃文旭看着段和鸣的车扬长而去。 垂在两侧的手倏尔紧握成拳,关节泛白,咯咯作响。 身体在细微的颤抖。 是愤怒,是慌乱。其中也夹杂着一股前所未有的,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。 他的棋子已经彻底脱了盘,不受他控制。 她像是被压榨许久的奴隶,突然揭竿起义,试图推翻一切,改变自己的处境。为自己博得出头之日。 出头之日? 休想! 覃文旭似乎下定了决心,毅然决然转身,再一次回到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。 他面露委屈和愤懑,态度也是那么不容商量,“老师,我从来没有跟同学起过冲突,平时跟段和鸣的交集也少之又少,刚刚他的态度您也看到了,他无缘无故动手打我,非但不跟我道歉还威胁我。这件事我不可能就这么算了,我要学校公开处罚他。我相信学校是公平公正的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