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朱厚熜气笑道,“真要是一上来就全大明的推广,还不得乱套啊?” “可是……如此,还能达到您想要的效果吗?”赵贞吉有些懵,突然觉得脑子不够用了。 朱厚熜扶额叹息:“杀鸡儆猴,杀鸡儆猴……这么简单的道理,你都不懂?” 赵贞吉悻悻道:“大明这么大……怕是效果有限啊。” “工商业的发达,商品交易的频繁,蒸汽船的便捷,信息传达何其之快?”朱厚熜好笑道,“南北东西,诸多商绅之间交流频繁,大明很大,大明也很小。” 闻言,赵贞吉突然觉得方才自已那般愤慨激昂……好像一个傻子。 “敢问太上皇,这个范围多大,具体圈定在哪里?” “你说呢?”朱厚熜满心无语,却也明白非是赵贞吉愚蠢,而是这会儿明悟了自已打根上会错了意,一时懵了的缘故。 “当然是在应天府,在金陵啊。” 朱厚熜耐着性子说道,“选中你,是因为你懂心学,也是因为你在应天府多年为官,不然,为何偏偏选你?你总不会认为,朕找不出其他读懂心学之人吧?” “臣……臣汗颜。” 赵贞吉深吸一口气,叩头请罪:“臣愚钝,适才言语无状,请太上皇赐罪!” 刚才那许多犯忌讳的话,说是有取死之道,一点也不夸张。 时下,明悟了太上皇和永青侯的用意,赵贞吉难免后怕。 朱厚熜没说治罪,也没说免罪,说道:“这就看你表现了,能否将功折罪,只取决于你自已!” “臣,明白!” “现在,你可还反对推广心学?” 赵贞吉默然片刻,微微摇头。 其实,还是有些抵触的。 只是明白了更深层次的用意,更大的收获,也知道了风险比自已预想的要小,要小很多很多,不再那般排斥了。 “认同便好。” 朱厚熜舒了口气,说道,“金陵有金陵日报,有金陵李家,之外,还有沈炼,他们都会予以你最大的限度的帮助……这些,都是心向朝廷,完全听从朝廷政令,都会全心全意的助你推广心学……” 赵贞吉再次震惊。 原来,太上皇早就考虑到方方面面了;原来,自已不是一个人;原来,自已也就是个陪衬…… 朱厚熜说完,见他一脸惊愕,不可置信的模样,不由笑骂道: “你该不是以为,朕是你一个人推广心学吧?服了你了,你是有多高估自已的能力,有多高估你在朕心中的分量?你一人能对抗金陵富绅?朕要只寄期望于你一人,那朕未免也太天真了。” “臣……”赵贞吉恨不得钻进地缝中去,“臣狂妄自大,自以为是,劳君父如此费心费力,臣……有罪!” 见今日赵贞吉,同往日海瑞一般无二,敲打的效果已然达到,朱厚熜话锋一转,又温和起来。 “你可知此举,意在何为?” 赵贞吉本能的想说“重塑孔孟”,可又觉如此抄作业太不君子,遂虚心求教道:“乞请太上皇教臣。” 朱厚熜叹了口气,一字一顿道:“下放民权!” 赵贞吉心头狂震,不由得泪光莹然。 什么叫重塑孔孟? 这就是了。 赵贞吉何等聪明,瞬间就明悟了这不仅是针对商绅,还有皇权的自我约束。 真正意义上去践行:民为贵,社稷次之,君为轻。 这才是重塑孔孟学说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