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意义太重大了。 想到方才自已那般误解太上皇,想到永青侯也说推广心学不为推广心学,想到自已对太上皇那般言辞,想到自已弹劾永青侯…… 赵贞吉只觉无地自容。 赵贞吉哽咽道:“臣,万死。” “呵呵……不至于此。”朱厚熜摆摆手,说道,“心学早晚会在江南成气候,与其让他们一点点侵蚀,一点点偷吃……不如一下子让他们消化不良,让他们吐出更多。” 赵贞吉再叩首,诚挚的说:“圣明无过太上皇!” 朱厚熜笑了。 这次不是无奈的笑,不是心累的笑,而是发自肺腑的满足和愉悦。 他不能长生。 可他,不能长生吗? “下放民权,不可说与第二人听,现在还远不是公开的时候!” “臣明白!” “嗯…,你年岁不小了,未来有了重大政绩,恐也难再京师做官,怕也没了位列台阁的机会,你可惋惜?” 赵贞吉缓缓摇头:“食君之禄为君分忧,心学亦是臣之向往,能以自已最喜欢的方式,去为国为民,臣唯有满足,唯有愉悦,为何惋惜?” “哈哈……说的好,说的好啊……” 朱厚熜轻笑道,“明日记得上朝。回去休息吧。” 赵贞吉一怔,恭声称是。 走出大高玄殿,赵贞吉再无忧惧,再无愤慨,有的只是热血沸腾。 同时,也为自已先前的言行感到自责。 太上皇这边可以将功折罪,永青侯那边……只能赔罪。 赵贞吉犯了难。 不是抹不开脸,而是不知该以何种方式去赔罪。 负荆请罪? 太矫情了。 而且,一时也不好寻找荆条。 思来想去,赵贞吉觉得还是以最朴素的方式,才显得最真诚。 赵贞吉买了酒,买了菜,去连家屯登门拜访…… 一通忙活下来,赵贞吉赶到连家屯时,已是中午。 李青知道今日朱厚熜会给赵贞吉上课,为了满足朱厚熜的优越感,便没去大高玄殿。 看了一上午的话本,正寻思着去街上吃点喝点,便听院门敲响,打开门,正是赵贞吉与他的书童。 李青眼眸发亮。 是书童提着的两个大食盒,让他眼睛发亮。 这可真是瞌睡送枕头。 对赵贞吉的来意,李青自然清楚,打趣道:“你就这么赔罪的啊?” 赵贞吉脸上一热,深深作了个揖,汗颜道:“下官言语无状,愚且鲁莽,实在是……” “哈哈……也没什么,这样的赔罪也挺好,很合我胃口。”李青见他实在尴尬羞愧的紧,便息了打趣心思,含笑道,“不必过于内疚,一会儿自罚几杯也就是了。” 第(3/3)页